裘韦琴并没有把紧张之色放在脸上,反而脸上带笑,走到郑佳希床边,握着她的小手柔声道:“佳希,有什么不舒服吗?怎么不早点跟阿姨说?”
郑佳希自从把身子给了卢锴后,便把裘韦琴视为了长辈,这时病弱体虚,听得裘韦琴温声相问,犹如以前生病时,妈妈在照顾自己一样,顿时流出两行泪来。
裘韦琴连忙伸手帮郑佳希擦脸:“别哭,别哭,有阿姨在,有点不舒服肯定能治好的。”
裘韦琴借着给郑佳希擦脸的机会,拭了拭她的额头,却发现虽然郑佳希脸色苍白,但体温却并不高,当下就不为人察觉地松了口气。
裘韦琴并没有亲眼见过活人感染生化病毒后变成丧尸的完整过程,只是卢锴曾经结合过种种影视剧里的症状,提醒过她,发烧极可能与生化病毒感染有关。此时见郑佳希并没有发烧,提起的心就有一小半落了肚。
裘韦琴握着郑佳希的手,细细问了她半晌,是知她主要是腹部剧烈疼痛,伴随有呕吐、头晕和出冷汗,其他倒没什么别的症状。
裘韦琴想了想,柔声道:“没事儿,佳希啊,阿姨估计你是吃坏了肚子,咱们好好休息一夜就能好了。今天的晚饭就不要吃了,清清肠胃也好。”然后扭头对卢锴道:“小锴,你出来一下,妈妈有事对你说。”起身当先出了门。
卢锴拿毛巾擦了擦郑佳希的额头上的汗:“我去去就来。”
郑佳希张嘴想说什么,最终还是闭上了嘴,点了点头,目送着卢锴离去。
裘韦琴一直走到大厅,才停下来等卢锴,卢锴匆匆跑过来:“妈,有什么事儿非要出来说啊,我还要照顾佳希呢。”
裘韦琴手一扬,啪,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客厅里响起。
裘韦琴对儿子卢锴一向是重话都不舍得说一句,更不要说体罚了,这一耳光把卢锴给打蒙了,半晌才退后一步,捂着脸嚷道:“干什么打我?”
裘韦琴恨声道:“为什么打你?因为你没脑子!郑佳希生病了,你为什么不早告诉妈妈?你以为现在是以前啊,医院遍地开,专家医生到处有,想看什么病就能找专业的医院?现在是生化末世!一个小小的感冒都能要人命的时候!郑佳希生病已经整整有一天了,你到了晚上才让妈妈知道。你还想瞒妈妈到什么时候!你这叫不负责任,既对郑佳希不负责,也对妈妈和皎口水库所有人不负责。你怎么知道郑佳希这病会不会传染?如果恶化了,会不会把全水库的人都传染病了?真要那样,也不用丧尸来围攻,我们所有人都会完蛋!”
卢锴捂着脸,强辩道:“佳希只是有点不舒服,哪有你说得那样严重。”
裘韦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面前的儿子,差一点指着他的鼻子就骂――如果郑佳希感染的是生化病毒,你现在早就成丧尸了!
裘韦琴忍了忍,压低声音道:“你老老实实告诉妈妈,郑佳希和你……是不是已经上过床了?”
卢锴没想到妈妈突然在这个时候问出这个问题来,他喃喃了半晌,裘韦琴一瞪眼:“说!”
卢锴慌乱地道:“是。妈,你别怪佳希,是我强迫她的。”
裘韦琴瞪着卢锴,不知该说什么好,这个儿子,到现在还没发现事情的关键,难道妈妈是因为你和郑佳希上床才责怪你吗?
裘韦琴叹了口气:“有没有用套子?”
卢锴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:“我在宾馆房间里找到过几个套子,也用过一两个,可我们两人都觉得戴着不舒服,所以接下来就没用。”
裘韦琴无力地叹了口气:“你们就没担心过怀孕?”
卢锴连忙道:“不会的,佳希和我……那个的时候,都算过时间的,都是在安全期才……”
裘韦琴嘿了一声:“你们两个孩子,懂什么叫安全期。”
卢锴嘀咕道:“这有啥,不就是月经前后一星期吗?妈,你是不是怀疑佳希是怀孕了?不会的,她来过月经了,前几天刚刚来过,不可能怀孕的。”
裘韦琴对着卢锴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,半晌才憋出一句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卢锴不以为然地道:“那天佳希下身出血了呗,她还让我帮忙去小卖部那儿拿卫生巾呢。”
裘韦琴还真担心郑佳希这是怀孕了,因为身子骨还小,平时不注重保养,是不是出现了流产的症状。这时听卢锴说前几天刚来过月经,这才松了口气。
裘韦琴暗里思索着,郑佳希这病也不知因何而起,倒是和疼经有些相似,一时也没有好的解决办法,除非――她摇了摇头,不,还没到这一步。
卢锴被母亲打了一个耳光,震惊过后,便是羞恼,这时见裘韦琴盘问了半天,也没对郑佳希的病该怎么治说出个道道来,转身就走。
裘韦琴正在沉思,察觉到儿子大步离去,忙问道:“你去哪儿?想干什么?”
卢锴硬邦邦地道:“我去照看佳希,今儿晚上,我陪着她过。”
裘韦琴张了张嘴,究竟还是任卢锴离去了。
裘韦琴带着一脸倦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,见李波早已经等在那儿了,李波迎上来问:“郑佳希那孩子怎么样了?”
裘韦琴缓缓在椅子上坐下:“那孩子肚子痛,也不知是什么原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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