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春雨的担心似乎有些多虑了,因为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,丧尸都没有再次进攻,只是默默地堵在大门外,陈薇有些好笑,这算什么?想把里面的人都困死饿死吗?卫生院里贮藏着大量物质,还有源源不断的清洁的饮用水,根本不怕耗,而且,只要王路解除隔离后,卫生院的战力又会大大增强,300来只丧尸,还真不够看的。慢慢磨都能磨死你们。
长时间和丧尸对耗,大家的精力体力都有些吃不消,很快,虽然只和丧尸隔着一道铁栏杆,周春雨、陈薇、钱正昂还是背靠背在地上坐了下来,以节省体力。
此时已经是凌晨2、3钟,正是人最疲累欲睡之时,陈薇毫无形象地大张着腿坐在地上,背靠着不知是周春雨还是钱正昂的背,眼皮子直打架,头一点一步地越垂越低。
咣,咣,咣,一阵声响传来,陈薇勉强抬起眼皮,却看到几只铁皮水桶丧尸正在拿头上的水桶撞铁门栏杆,这自然是没办法撞开铁门的,只是这单调的声音实在太刺耳,刚有些睡意,就立刻消失了。
周春雨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,拖着尖头螺纹钢跑到铁门前,冲着外面的丧尸捅过去:“去死!去死!”
周春雨捅得倒蛮准,接连几下捅在丧尸头戴的水桶上,其中一下捅破了水桶壁,但丧尸很快往后退去,不仅是那只受周春雨袭击的丧尸,旁边的大批丧尸都齐齐向后退去,硬生生在堵着大门口的尸丧尸群中,露出了一个凹形的缺口。任周春雨再怎么在门内暴跳如雷挥动螺纹钢,居然连丧尸的毛都碰不着一根。
陈薇看着这一幕,苦笑起来,这样的无用功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了,卫生院外的丧尸不进攻也不后退,只是时不时弄出些响动来,三人守在门口,战也不是,歇也不是,精力在快速消耗中。
陈薇有气无力地对周春雨道:“小周,回来吧,省点力气。”
周春雨抱着一肚子邪火从门边退了回来,一屁股坐到地上:“见鬼,这些丧尸简直象牛皮糖一样,粘上手就脱不开了。唉,是我失策了,早知道我们不应该专注防守的,在刚被丧尸围上时,我就该带着大家穿着盔甲出现冲杀一阵,趁着还有体力时杀一批丧尸。现在好吧,穿着这厚厚的盔甲白白站在门内和丧尸耗着,又渴又饿又累不说,更没力气出去杀丧尸了。”
陈薇劝道:“没事儿,我看丧尸也没别的花招了,也就看着我们干瞪眼,熬到天亮了情形会好点吧,丧尸不是不喜欢白天的烈日吗?也许到时候它们就自己退回去了。再说,过了24小时隔离期后,王路恢复得差不多了,肯定能和大家一起想办法击退这次丧尸的围困。咱们多困难的日子都挺过来了,就这几只丧尸可上不得台盘。”
周春雨也是一时急燥,哪不知道这个理儿,这时嘟嚷道:“我呼叫一下沈慕古,问问他后墙丧尸的动静。”
钱正昂看着周春雨有些微微气喘,连忙举起了对讲机:“周哥,我来呼叫吧,你休息一会儿。”
钱正昂对着对讲机一通呼叫,然而话筒里除了沙沙的静电声居然一直没有回音,周春雨刚一屁股坐到地上,这时一见异常,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:“不好,小沈被偷袭了!我们赶紧去救他!”说着,拉着钱正昂就要上旁边的农用车。
陈薇心细:“等等,小沈要是受了偷袭,就算打不过,逃也逃回来了,没道理一点动静也没有,这卫生院也就这样大块地儿。钱医生,你再呼叫几下,声音大一点儿。”
钱正昂依言扯着嗓子又呼叫了几声,果然,这次对讲机里传来了回音,声音有些含糊有些结巴,“我、我是沈慕古,这里一切安全,嗯,那个,又多了四五只丧尸,别的没变化。”
周春雨一听对进机里沈慕古含糊的回音,立刻明白了原委――想来那沈慕古一定是躲在哪个角落里打瞌睡,没听到刚才的呼叫。
周春雨劈手夺过钱正昂手里的对讲机:“沈慕古,你想早死早投胎老子不拦你,别他妈的把我们也拖下水,瞪大你的狗眼睛好好给老子巡逻,别拿你狗屎一样的感应功能糊弄人。”
沈慕古慌里慌张地道:“我在巡逻我在巡逻,不信周哥你听,这不是三轮车发动机的声音?”
周春雨也不多废话,重重哼了一声,把对讲机扔还给了钱正昂。
陈薇叹了口气,这也怪不得沈慕古,大门前好歹有三个人互相照应,他可是孤身在后,再加上他素来胆小,体力消耗自然更大,偷懒瞌睡是题中应有之意。
陈薇站起身:“我去给大家弄点吃喝的,饿着肚子可撑不住啊。随便去看看王路,不知他伤情咋样了。”
周春雨点点头:“陈姐,辛苦你了。”
陈薇一笑,回到卫生院大厅,她并没有径直去后院的食堂厨房,而是乘电梯先来到了三楼,直达王路所在的手术室。
陈薇门一开,灯一亮,躺在手术床上的王路就惊醒了过来,他这一夜也没有好好睡着,一直牵挂着室外的众人,只是因为手术室密封性能好,并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――陈薇、周春雨和丧尸的搏杀一点都没听到,好不容易才浅浅睡去。这时被惊醒,一看是陈薇进来,连忙问:“外面怎么样?有危险吗?”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